却蓝

原ID北笙。
接稿中

[恶友]叹白情


/假如薛洋被清理后没有遇到晓星尘。

/Spoiler:本质是个破镜不重圆的故事,文章当中有非常多的伏笔,希望有人能看出来。

/另:很谢谢@渡灵 对我这篇文章的解读,她把我一些的细节都提出来了,甚至帮我完善,还不厌其烦地听我解读我的伏笔。



01  淤泥埋夏花

金陵台的花谢了。

一大片一大片的,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地,全部扑在了新的理石地面上。

金光瑶捻了片还在树上的花瓣,在指尖上饶有兴致地揉了两下,低垂了目光,随后丢弃。

花瓣看起来不是很稳,轻飘飘的,微风一吹就歪歪斜斜地落了下去,像极了他当时清理薛洋时,那人负伤离开的背影,衣襟上还沾着点点鲜血,却依旧要了命的坚持。

当时的薛洋正在挽剑花。

他毕竟是年少,一招一式极为潇洒,不过几个腾挪旋转中,树上开的正好的花瓣飘飘悠悠的落了一地,黑色的劲装就没在花里。

那是金光瑶拼命保护的张扬和骄傲。

薛洋回过了半个头,勾起嘴角笑了笑,他的眼里有一块琥珀,金光瑶从他眼睛的倒影里看到自己,现在的琥珀当中也只有一个金光瑶。

“成美好身手。”他轻轻拂过一枝树技,又弯了半个身子,轻轻巧巧的侧了头,一颦一笑皆是优雅,一举一动皆是风情。

“敛芳尊过奖。”那人头也不回。

“你今日怎么这般客气?”

“金光瑶,你心里难道没数吗?”金光瑶站在原地不说话了,也没有人在说话了。

金光瑶面对着薛洋,薛洋背对着金光瑶。

然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金光瑶上前去抱了抱他,只是一个轻轻的拥抱,他从后面抱住了薛洋的腰肢,漫天花雨中,不知道是谁的一句就此别过。

琥珀里却再没有过那个金光瑶。

后园泥土上的残花不过多时就会有婢女来打扫干净,然后这一切就像从未发生。

——只是残花。

不过现在,那是一块真正的琥珀了。

金光瑶心想。


02 秋树早红叶

现在是一年早秋。

距离薛洋离开他身边已经一年多了。

清贵矜持的宗主依旧笑着,身体却不听使唤的去找他,他访遍了苏州贵州,借此让自己心安。

他当然知道薛洋在哪,他去了很多地方,就是对夔州避而不见,连出去扩张势力也会绕着夔州。

“金仙瞥为什么总是喜欢在夔州边境小路上过去,这路多不好走啊。”总是有人这样说,但是没有人会问他为什么,因为喝斥会随之而来,“宗主的事也是你能管的?没大没小。”

看,当初也是这样。

他知道梦里有个少年会穿着黑色劲装像当年那样坐在茶桌上,笑嘻嘻地冲着他聊天,一个劲儿的对盏盏清茶叫苦,就在他面前把糖刻意咬的嘎嘣脆。梦里的少年吐出冰冷的话语,他说,“何必藕断丝连。”

然后他就清醒了。

马车外有人恭敬地请示他,“宗主,咱们这次去还是要绕道夔州吗?”

金光瑶沉默了半响,久到外面的仆人胆战心惊,马车里面传来稍微有点沙哑的声音,“不必了。”

是啊,何必藕断丝连。

秋天的风有些喧嚣,金光瑶感觉冷的慌,又叫人拿了件披风,手里捧着盏热茶。

茶自然是上好的。

只是再也没有人会把他手中的热茶夺去,在笑嘻嘻又为所欲为的告诉他,吃颗糖吧。


03  清茶当月饮

金家的今天似乎太空空荡荡的了。

新年了,所有仆人都被遣返去给家人过好年,他其他表面上的亲戚长老也都齐聚一堂,不知是真是假的恭维奉承。

金光瑶一个人躲在黑漆漆的芳菲殿。

没有开灯,就这么蜷缩在床边,觉得有些冷了,却又不想起身点个蜡烛,他很少有这么倦怠的时候。

金光瑶一个人执了一盘棋,他两个指尖当中夹着白子,在棋盘上轻轻敲了两下,又不声不响地换成了黑子,与自己作斗争。

——“闲敲棋子落灯花。”


04  凉风扫旧凋

金光瑶之前在外置办过宅子,以薛洋的名义。

时隔三年,他去看了看。

屋子里的侍女小厮一个没少,依旧在安安静静的打扫庭院,即便几年没来,也没有一丝污垢。

像极了一切从未发生的时候,像极了他们昨天还在宅子里亲密的时候,像极了薛洋笑着找他要糖的时候,像极了金光瑶交代他办事的时候。

像极了他们还轰轰烈烈爱过的时候。

“瑶...金宗主。”

下人们见到他纷纷行了礼,他当年来的时候还是瑶公子,三年了,他蜕变成一个合格的宗主,一个合格的当权者。

金光瑶去了东厢房,看着原来已经干枯的笔墨,和他现在这个级别根本接触不到的纸和砚台。

这个屋子曾经闯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看见他们在花下接吻,疯了一般的尖叫,“你为什么选择他,我更好更优秀,而且更配得上你,何况你们俩还都是男人,真是不知羞耻,败...!”

金光瑶没有等到那个女人的话说完,因为薛洋割了她的舌头,这个问题他没有回答。他的耳边却盘旋了一阵女人的喊叫,“你为什么喜欢他?!”

金光瑶看到了窗台的一束花。

准确的来说,只是两枝,很漂亮,很新鲜,是他们之前种在花园里的。

金光瑶觉得自己现在能回答那个问题了,“因为我喜欢他,因为我爱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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