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蓝

原ID北笙。
接稿中

[恶友]金属蝴蝶

/双性转现pa



薛小姐是个怪人。


不,并不是说她举止怪异难以忍受之类的,相反,薛小姐长相美艳,调情更是一把好手。


她像是出没于黑暗的精灵,随便一个动作就有大把大把的男人扑上来围绕左右,甘愿为她一掷千金。


但薛小姐确实很怪,她身处最繁华的酒吧,摆出一副要艳猎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呆在脖颈上的chocker就能被随便什么人扯下来,再轻飘飘的送上一个吻,永远摆出最勾人的样子,蝶翼般的睫毛缓慢的眨眨,眼波流转。


可她从来不和任何人走,只是永远呆在吧台最显眼的那个位置,点上一杯度数极低的天使之手。酒精摄入量低到与酒吧格格不入,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嘲笑她,因为所有人都巴不得薛小姐喝上一杯烈酒,说不定就能跟上任意一个人走。


可是薛小姐从未喝醉过。


有人曾经试图灌醉她,几个男人一起围着一桌扑克,她确实也因为被出老千喝过许多杯,可是最后薛小姐还没醉倒,男人们先醉得东倒西歪,又尝试过了几轮,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女人试过,薛小姐对女人的态度明显比对男人好的多,但这样“好”也仅仅只是不在这群女人们围上来的时候出言讽刺,一张嘴毫不留情的像是抹了毒。


长久以来,这家酒吧和它的常客薛小姐就传遍了所有去各个酒吧找乐子的年轻人们,人们津津乐道,也有不少人专门来到这家酒吧尝试,无一例外被薛小姐用轻飘飘的几句话而拒绝。越挫越勇的也不是没有,可往往不出三回就会拜倒在薛小姐的毒舌之下,再也不敢来。


她美的惊心动魄,美的人尽皆知。


长此以往之下,就有些不好的猜测,例如薛小姐手腕上有和她装扮格格不入的金属蝴蝶,被认为是旧情人的,在酒吧的照映下有些失真,勾勒出她独有的棱角和金色的光泽,却乖巧的作为视频待在薛小姐的手腕,翩跹欲飞。


人们再一次见到那位小姐时是在她消失的一周后,薛洋正在吧台的最中央,赶走了第三个慕名而来搭讪的男人,照常点了一杯Moscato,新鲜的柠檬插在杯壁,正如她手上的精致漂亮的金属蝴蝶一样金灿。


她并不是任何人的花,人们只是恰巧途径了她的绽放。*


门口的风铃响了两下。


有一位美人走了进来。


她在这里引起了一定的骚动,是因为实在是美,不是薛洋是惊心动魄的勾人,她是温润清冷的婉约的月亮,遥不可及又温柔近人,或近或远。


像是窗外的三分美色。


不是三分月色七分流水的三分,而是天下只有三分月色的三分。*


这位小姐手上拿着一张纸条,不知道是地址还是来找人,她穿着与这里格格不入却又相得益彰的月色短裙,露出半个水洼般的锁骨,小巧的珍珠耳环在耳上晃了晃,迈着一双修长笔直的腿直直的朝着吧台走过去。


哦,原来又是慕薛小姐的名来的。


似乎看薛洋拒绝人已经成为一种约定成俗的游戏,原本没有把视线移过去的人也全部带着看好戏的眼神盯着她和新来的美人,露出了看好戏的神情,音乐也应顺着调小了两个度。


薛洋本人却晃了神。


时间没有刺破青春的华丽精致,也没有把平行线刻上美人的额角,她站在那里,稀世之珍,天生丽质,逃过了岁月横扫的镰刀。*


金光瑶依旧是那样,就像漂亮的金属蝴蝶,不会因为岁月的流逝而失去美丽,她永远是那样漂亮又坚硬,像是什么事都不能撼动那张假面。


薛洋站在那里等她过来。


她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重重的放在吧台上,像是在发泄——薛小姐站起身来。


随后是酒杯落地的声音。


因为向来不跟人走的薛洋薛小姐正站在那里和新来的美人拥吻,所有看好戏的人都安静了。


妈的,那个金属蝴蝶还真是旧情人的。


“金光瑶,”薛洋隐忍地低下头,“回来了,好,你他妈还敢回来……”


她还没说完,就又被吻住。


“我来晚了。”金光瑶怜惜的吻着她的眼睛,“亲爱的,我来晚了。”


三年来不跟人走的薛小姐,今天可能是要破了这个戒了。


她像三年前一样,亲手把自己又送到金光瑶手里,但是这一次,再没有人会抛下她了。


于是人们再一次见到薛小姐的时候,她身边多了个漂亮女伴,而手上依旧还带着那只金属蝴蝶,还把头发染成了温柔的淡金色。


像是窗外清美的月亮。


WHAT'S PAST IS PROLOGUE.*




【注释】

  • 电影《东邪西毒》,有改动。

  • 钱钟书 《围城》

  • 来源莎士比亚,有删改。

  • 意思是“凡是过去,皆为序章。”

    ——莎士比亚 《暴风雨》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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